季之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:“哥哥?”
“怎么,不愿意?”季之礼挑眉。
季之药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,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:“玩就玩!”
蹴鞠刚开始还算正常,叁人轮流传球。但很快,黎月开始有意无意地截拦季之药的蹴鞠,但渐渐地,球只在季之礼和黎月之间传递。
季之药成了场上的透明人,只能徒劳地追着球跑,像个可笑的小丑。
但她也不是什么傻瓜蛋,追了两次干脆就算了,用力横了季之礼一眼,跺跺脚,转身就要走。
季之礼余光瞥见她的动作,眉头一皱,故意将蹴鞠朝她方向踢去。可谁知黎月郡主身形一闪,轻巧地截了过去,还冲季之药挑衅地扬了扬眉。
季之药哪受得了这刺激,她还要不要脸!这是哥哥传给她的!思及此冲上去就要抢。
黎月却灵巧地一转身,又将蹴鞠传给了季之礼。
季之礼脚尖轻踩蹴鞠,他承认,黎月的蹴鞠玩的不算好,但也胜过一般的闺阁女子,但…毕竟只是练手而已,如今更想哄季之药开心些许,这蹴鞠玩的也就不必太认真。可黎月郡主似乎不是这般想的,想到这,他心里一阵烦躁,再看季之药那副委屈巴巴又争不过的模样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笨手笨脚的,”他也不知道怎么了,面对季之药这模样就没了好脾气,“方才特意给你放水,还接不住。”这句话本意是想告诉季之药,他有在乎她,可听在季之药耳朵里,那就是赤裸裸的嘲讽和鄙视。
季之药一推黎月郡主,冲到季之礼面前,抬脚狠狠踩在蹴鞠上,“啪”的一声,蹴鞠顿时瘪了下去。是黎月郡主不讲武德,哥哥还在怪她!既如此不玩也罢!
“谁稀罕你的放水!”她带着哭腔喊道,“我最讨厌哥哥!”
说完,她转身就跑,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度。季之礼愣在原地,黎月郡微张着唇,只是轻声道:“这丫头,真看不出她性子竟这般倔。”
季之礼这才回过神来,看着地上瘪掉的蹴鞠,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懊悔。他张了张嘴,却见季之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。看着脚下的蹴鞠烦躁到顶点,都怪黎月,没事来同他凑什么热闹,这样一想便狠狠一踢憋掉的蹴鞠,郡主他奈何不得,气也就全撒在了可怜的蹴鞠上。
“不玩了。”他冷冷丢下一句,大步朝季之药离开的方向追去。黎月郡主站在原地,看着兄妹俩相继离去的背影,眼里闪过探究,药儿嫉妒她?
季之药回到卧房便狠狠插上房门,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,眼眶发热,视线模糊,偏还死死咬住下唇,绝不能让眼泪掉下来,有错的又不是她!
这厢的季之礼追到季之药的房门外,抬手用力拍门,声音低沉压抑:“季之药,开门!”
可里面没有回应,只有隐约的抽泣声,药儿哭了?
他眉头紧锁,又加重力道敲了两下:“再不开门,我就踹了。”
“你踹啊!”季之药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,“反正哥哥只会凶我,只会帮着外人欺负我!”
“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!”季之礼额角青筋一跳,再也忍不了,直接抬脚踹开了门。
“砰——”的一声巨响,房门猛地弹开,季之药吓得一抖,红着眼眶抬头,就见季之礼阴沉着脸大步走进来,反手将门甩上。
“哥哥……你…你干什么!”她站起身下意识后退,却被季之礼一把扣住手腕,拽到身前。
“我干什么?”他冷笑一声,眼底翻涌着压抑许久的情绪,“我倒要问问你,当着外人的面甩脸色,踩蹴鞠,还说什么“最讨厌哥哥”,季之药,你长本事了?”这句话就像跟倒刺扎在他心口,她从前再如何任性也没这般说过。
季之药被他逼得退无可退,后背抵在桌沿,手腕被他攥得生疼,可偏偏倔劲儿上来,仰着脸瞪他:“就是讨厌!谁让你只和黎月玩,根本不管我!”
“不管?”季之礼怒极反笑,“我不管你?那方才传给你的球是谁踢的?”
“可黎月抢走了!”她气得声音发抖,“你明明看到了,反到还怪我接不住!”
季之礼盯着她泛红的眼眶,心里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,可又夹杂着说不清的烦躁。她这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,让他既想狠狠教训她,又想……
“你就这么在意黎月?”他忽然逼近一步,嗓音低沉。
季之药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一愣,下意识别开脸:“谁在意她!我只是……唔!”
话音未落,季之礼猛地捏住她的下巴,低头狠狠吻了上去。
季之药瞬间瞪大眼睛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唇上传来炙热的触感,烫得她浑身发颤。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,强势而霸道,带着淡淡的冷松香,混着一丝蹴鞠场上沾染的阳光味道,将她彻底淹没,她下意识挣扎了一瞬,可季之礼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她的后脑,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,吻得又凶又急,滑腻的舌裹着强势钻进季之药的口中,抓住她惊愕住小舌狠狠